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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世天书——云谷篇

  • 发布时间:2023-05-10 14:56:27

(网图,侵删)

逆世天书——云谷篇

(文/传说中的绅士h)


沧云帝国,云家。“谷儿啊,虽说我们云家世代行医,不过医术终究属于下九流,没多少人瞧得起的,世间三百六十行,我看以你的才智考取功名应该不难。”一个老父对幼子说道。幼子名叫云谷,是城里有名的神童,他似乎也认为父亲说的对,于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。

三年后,考榜出示,名落孙山。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意外,于是神童还是神童。又三年再三年,依旧没有考取,云谷已经快及冠了,而别人嘴中也讥讽着“小时了了”之类的话。他不禁放弃了,开始羡慕那些玄者——青衫仗剑,快意恩仇,好不潇洒!于是,他改为修玄,学那青衫游侠行走江湖去了

没多久,他便回来了。“父亲,我想学医!修玄救不了百姓!”这位老父从未看到儿子这样,便不多语,开始传授医术。

云谷的医学天赋才是最高的,没用几年他便超越了自己的父亲。他觉得自己在家已经没法进步了,于是他散去玄功,再一次踏上了江湖。上一次他拿的是剑,修的是玄;这一次他拿的是药箱,学的是医。他一路走来,一路行医,发现《天道医经》,并引为奇书一路学习。盘缠越来越少,名声越来越大了。终于,他盘缠用尽,但名声也已经享誉整个沧云,人们都叫他“神医”,甚至传到了沧云帝国皇帝耳中。皇帝亲自拟旨,召他入宫当御医。此时,他25岁。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——盘缠用尽,人要吃饭,病要草药,此时不去更待何时。

30岁,他拒绝了皇帝的再三挽留,辞了御医,准备再次行走天下,这里他已经学不到东西了。“御医云谷,体察明间疾苦,医术盖世,医德无量,封‘医圣’名号,钦此。”一个太监拿着圣旨念到。

“谢陛下,但恕我不能接旨,云谷才疏学浅,担不起圣人名号,况且自古以来从没有封赐的圣人。”云谷跪谢,独身而去。但从此以后,人们不再叫他“神医”了,而叫他“医圣”。是了,自古以来,“圣人”是人们真心所称的,不是皇帝封的。

空前强大的沧云帝国分离崩析了,有人说是因为以大陆名为国号太过自负遭天谴了,也有人说是为了皇位。不过终究还是分裂了——成了东沧云和西沧云,连年的战争开始了。这一年,云谷40岁。

他在两国交界处盖了一个茅屋,为战场上下来的士卒疗伤。东边的士兵找他,西边的也找他,两方渐渐有了不成文的规定——云谷家方圆十里不得交战。

40不惑,但云谷第一次迷茫了。他治好了这些士兵,他们却又去打,伤了自己再治,好了他们又去……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有没有意义?于是他消失了,没有人再看过他。

一年后,人们看到那间茅屋又有了人,云谷回来了。“我想明白了呀,我是个医生啊,我的职业就是救人呀!”别人问起时,云谷笑着回答道。

……

沧云大陆,一片不知名的林子。虽是林子但树木的分布均匀,属于树之间有不小的间隔,也就形成了空地。时至四月,按说已算是深春时节了,不过这里的桃花似乎开的比其他地方晚些,风拂过绒毛般的草地,带起一片片桃花瓣,仿佛古琴上走起的江南小调,恬淡慵懒,引人沉醉。一片桃花飘呀飘,像是江中颠簸的小船,一起一伏,就这样滑到了云谷的手中。

“恩果然是山中的桃花更香啊,呵呵呵

说话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,他手捧桃花瓣,凑近鼻子深吸一口,嗅到了浓烈而不腻人的花香,像是喝了一口陈年好酒一般微眯起眼睛,露出了孩童般开心的笑容。无论是谁,看到这个笑容应该也会被感染,这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虚假的笑,就像我说的如稚童般无垢的笑。

“诶呀,这可真是意外之喜,或许,正应了那首诗啊,所谓‘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’应该便是这个意境吧。”老人自语道,脸上依然带着笑容。

环顾四周,老人望着周围的桃树,点了点头,便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。老人步伐稳健,丝毫不显老态。这片林中,只有他孤身一人,他穿着朴素的布衣白袍,腰挎一个藤编药箱和一个葫芦,背后还背着一个不小的行囊,但老人丝毫不喘,只是鼻尖和额头上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。老人也不觉得孤单,因为清风桃花,明月溪水,山石鸟树都是他的旅伴。医圣也好,大师也罢,都不在乎,在他眼中,凡人穷极一生也不可及的称号带给他的喜悦还不如这深山的桃花。人或许就是这么容易满足。

走了一会儿,云谷应该是觉得累了,虽说因为自己学医,平时注重身体保养,但毕竟上了年纪了。他走到树旁放下行囊和药箱,长吁一口气,打开腰间的葫芦准备喝几口水,可是葫芦兄却好像不并不打算给他面子——水已经喝完了。云谷无奈的笑了笑,只得走到溪流旁。他用手轻轻捧起溪水,仿若稀世珍宝一般,凝视一会儿,然后小口轻啜。山间的小溪泉水,天生就带着一股甘甜,对于旅途劳累的人来说,这无疑是最好的饮品。云谷似乎觉得不过瘾,便直接把嘴凑向水面,然后大口大口豪饮起来,此时他倒是有丝毫不逊于江湖汉子豪饮烈酒时的气势,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渴了。

喝过水后,又拿起葫芦,浸入水中,“咚咚咚”溪水涌进葫芦,云谷满意的笑了笑:“喝吧喝吧葫芦兄,你不给我喝我却要给你喝啊

少顷,眼见气泡越来越小,云谷抬起葫芦,摇了摇——差不多了。抬头看了看天——太阳冲了他笑了笑,云也悠悠飘过山间。还行,天色尚早。随即起身向树走去。

“莎莎莎…….”树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。老人侧首望去,却并没有看见是什么。这时,那东西忽然不动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哭声“呜呜呜呜”哭声响亮,顿时打破了林子的寂静,停在花上的蝴蝶还是翩跹起舞,树间的喜鹊,燕子也被惊醒开始安抚啁啾的幼崽,风吹过草,把草轻轻压下,露出了襁褓的一角,这下云谷看清了,哦,原来是个婴儿。

云谷小跑向前,丢下葫芦,抱起婴儿“乖乖.不哭不哭别怕小家伙”婴儿睁开眼,看到了慈眉善目的老人,破天荒的止住了哭。

“是谁家的孩子啊?丢在这里.”说着,抬头环顾四周——确实没有人。

“哎这世道也不太平啊生而不养也是身不由己吧。”云谷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
“罢了,你以后就跟着我吧,可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,你以后怕是要吃不少苦啊。我姓云,叫云谷。你也随我姓吧,呃你以后就叫云澈了,愿你如云之悠,如水之澈。”老人稍作沉吟便有了主意。“哗啦.”鱼跃出了水面,仿佛为了庆祝一个新生命的延续,此时的溪水也变得格外清脆。婴儿也第一次向着云谷露出了笑脸。

云谷重新背上行囊,但因为手中多了一个生命,他必须加快速度了。这一年,云谷60岁。

……

傍晚了,太阳懒散地斜在空中,一首靠着山腰,一手搭着云彩,光芒也带着些疲软渐渐收敛。这样的太阳,这样的光,虽已是日暮,然暖意却不减,就这样散漫地照在吴得志的脸上,也使得他有了一阵困意。风一缕一缕吹过,却使得他越发惬意了。

吴得志,虽然名叫这个,但却是不得志的。自己资质一般,家境也不好,投靠到宗门里来纯粹是为了一口饭吃。可是他没想到的是,宗门里的饭也不好吃——师兄欺你,师姐欺你,师兄的跟班欺你,师姐的跟班也欺你。

“没办法啊,谁让你只是个外门弟子呢。呸!说得好听叫外门弟子,其实不就是个看门的,师兄师姐们也把我当杂役使,哎,当下很忧郁啊!”他仰天长叹。最让他难受的还得是

几天之前:一个样貌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在家中前辈的带领下拜师,出手就是一把王玄剑,据说是传家宝啊!就这么送了,还美其名曰:由宗主代为保管,待其实力足够再转交。当时宗主笑得那叫一个灿烂,连连点头,当即就把那个少年收为弟子——亲传弟子啊!

“谁让人家投了个好胎呢,还保管方圆十里谁不知道宗主的爱好”吴得志抱怨道。

但抱怨归抱怨,对于宗主,吴得志是很尊敬的,为什么呢?这位宗主并不像其他门派的那样故作高深,除非什么惊天大事否则就像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这位宗主倒是个远近闻名的妙人——比起“宗主”或者“掌柜”更适合他,照他的话来说“我门下的人的资质是差不多的,关键在于他所能用的资源以及努力程度,个别怪胎除外。所以想要有更多资源就得付出,具体就是拿钱跟我买,什么天材地宝、家传宝刀、祖传秘籍……来者不拒。”换句话来说,宗主没有瞧不起任何弟子,只是你家底够不够厚罢了,因为即使是吴得志这样的一个扫地小厮,宗主也能叫出名字,出入门都会向他打招呼,平日和门中的人相处也都带着笑脸。

“哎真的很犹豫啊!”他又叹道。太阳渐渐西垂,仿佛有一阵袅娜的歌声从太阳中传出,使得吴得志的困意越来越浓,他索性倒了下去。望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门匾,上面写着四个鎏金大字——“灵宝山庄”,吴得志的意识渐渐模糊了。

“要是能有一笔飞来横财多好啊,不说亲传弟子,我也能弄个内门弟子当当呀。算了,哪有这种好事,睡了。”这是他睡着前最后的想法。

是夜,吴得志醒了。“嘿呀,好酒不如好梦,一觉解千愁啊!”他伸了个懒腰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但随即又打了个长哈欠。刚睡醒的吴得志眯着眼,还有点朦胧,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个回笼觉,但随即,一点翠绿的光芒吸引了他。就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座山,一点光芒像萤火虫一样不起眼,但不同于引火虫的是这点光芒是垂直坠向山中的。吴得志睡意全无,他此刻无比清醒,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,这点光芒像一团漩涡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,他的目光完全无法从上面移开,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,前方有着一个巨大的惊喜在等着自己,此刻他的血液沸腾了,全身的毛孔都因此张开,手也不禁兴奋得发抖。他提一口气,便箭似的冲了出去。

身旁的景物飞速掠过,片刻,他便到了地方。距离那个发光的东西只有一百步,但吴得志并不敢前去,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,眼睛紧盯那个东西。“这么多年亏不是白吃的,鬼知道有没有人先我一步阴在这里”他自语道。

一盏茶过后。“难道真的没有人?”他疑惑道。说着,便一步一步向前靠近。

“五十步三十步”越来越近了,但依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。他看清了——是个翠绿的珠子,而且光芒正在内敛进去。待光芒全部收敛之后,他终于大起胆子上前捡起了珠子,凑到眼前细细端详起来:半透明的翠绿珠子,内里有着错杂的晶丝和几个极小的发光点,晶丝像是从这些节点里发散出来的。

“这回可真是飞来横财了!嘿嘿,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,发达了!贼老天!算你开眼!嘿嘿”吴得志傻笑起来,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那珠子光芒所照过的地方一片荒芜。

翌日。灵宝山庄的宗主走出门口,看到了那个扫地小厮一脸得意地坐在地上。

“吴得志,你小子怎么不干活儿!”他笑骂道。

“宗主,我看啊,我以后都不用干活了。”他回道。

“你小子不想干了?我可告诉你,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。”宗主有些吃惊。

“没没没,宗主,我有样东西给你,你说话可得算数啊。”说着便将怀中的珠子递出去。

“这是.有些像不!太像了!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天毒珠你小子!这是哪儿来的?”宗主脸上一阵阴晴变幻然后喝问道。

“捡的”吴得志道,似乎觉得这样太扯淡了,末了又补充道“我见到一点绿光从天而降,然后就得了这个

“捡的.不管了,就当你捡的,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啊。罢了,老夫说话自然算数,这东西够价,从此以后你就是老夫的首席弟子!但,此时不要向任何人提起,否则唯你是问!”说罢,收好天毒珠,拂衣而去。

吴得志终于得志了。虽然他并不清楚宗主口中的天毒珠是个什么,但正如他所料,他得了一个巨大的惊喜。

吴得志最近是风光无限,但凡庄上有贵客到来,都是他去迎接的。但这次不一样——不仅他,宗主也亲自到来。远远地,他看见了来人:一个白衣鹤发的背箱老者和一个白衣黑发的提囊少年。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大人物,怎么看都不值得宗主亲自迎接。近了,少年眉清目秀,是个俊儿郎,一路走来,汗水浸透了后背但呼吸一点也不紊乱。而反观老者,脚步稳健,一点也不喘,甚至只是鼻尖微微冒汗,两人停下脚步这么一站,好似玉楼仙人协童子而来。气场!一个词在吴得志脑中闪过。

“久仰前辈大名,有劳医圣前辈远道而来,失敬失敬。这位应该就是高徒了吧,果然一表人才啊,将来必能继承前辈之衣钵,圣名远扬啊。两位且随我入庄,为两位接风洗尘。”宗主恭敬道。

“不敢不敢,宗主亲自来迎可真是折煞老夫啊。我等为病人而来,让宗主等候多日已是罪过,接风洗尘便不必了吧,还是看看贵夫人的病情吧。”云谷还礼道。

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那就有劳医圣前辈了,请!”

一行人径直走入,来到厢房。床上躺着一个妇人,脸色灰败,嘴唇乌紫,肢体浮肿,气丝若游,俨然是病入膏肓了。云谷快步向前,放下药箱,拿出锦垫盖在夫人手腕上,坐下,号脉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此刻,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。少顷,云谷面无表情但眉毛却拧在了一起。

“医圣前辈,我夫人还有救吗?”宗主忍不住开口。

“她身上半数的穴窍被堵死,才成了这样,从她的样子看应该是中毒了,而且是奇毒。”云谷终于开口道,“但并非被人投毒,而是这房里可有什么剧毒之物?”似乎看出了宗主在想什么,云谷道。

“这”似乎想到了什么,但宗主又有所顾虑。

“宗主,所谓‘医者父母心’,请大可相信老夫。”云谷抱拳道。

“并非不相信前辈.只是罢了!”宗主似下定决心,快步走到一旁的书架前,按下机关一个暗格打开——是一个黑玉盒子,隐隐有绿光溢出。“这是.天毒珠!怪不得,怪不得!只有如此天地至宝才有如此惊人毒力!”见此宝物,云谷不禁有些失态,惊呼道。

“夫人中毒必是天毒珠所致!天毒珠的毒唯有天毒珠可解,这次怕是老夫也没有把握了。”云谷叹道。

“这么说,连前辈也毫无办法?那岂不是必死无疑!”宗主哀道。

“不,我只说没有把握,但却有一法可试。我虽不修玄,却能一眼看出,且了解此物是因为我所习的医书中详细记载了此物的特性,甚至有封印之法,但如何使用它的力量,老夫到现在也没能弄懂,毕竟没见过实物,惭愧啊。但现在不同,只要宗主把天毒珠接我研究几日或许能找出方法。”

见云谷话锋一转,这位商人般精明的宗主立即紧觉起来,见此天地至宝即使是圣人也难保不动凡心,他阴沉道“没想到云前辈也是如我辈这般的俗人,若是你直接开口讨要,只要治好我夫人,给便给了,何必如此这般拐弯抹角呢!我看,医圣之名恐有所不符。难道天下还真没人能医好我夫人吗?两位不送!”但这次,他确实误会了云谷。没想到这位宗主把话说绝,师徒两也只好离开了。

是夜。灵宝山庄内突然绿光大盛,随即一阵毒雾弥散开来……

吴得志虽已得志但还是习惯睡在山门旁的草地上——没人来,也没人愿意来。然而今晚他被惊醒了。“醒醒!快醒醒!吴得志!”一阵急切的呼喊把他从梦中拉回来,只见早上还好好地宗主此刻已经不成人形——半边身子肿胀不堪,七窍都有黑色的毒血流出,手已经几乎是白骨了。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汗毛倒竖,但不容他开口,宗主把盛着天毒珠的黑玉盒子递给他,厉声道“灵宝山庄首席弟子吴得志听令!快!快去请医圣,请他封印天毒珠,我的力量加上这盒子应该能控制住其力量的外泄,但管不了多久,这东西力量简直匪夷所思,快去!否则这方圆十里恐难有活物。”说完便气息崩散倒地不起。吴得志被惊得不行,但理智告诉他应该快速行动起来,他最尊敬的宗主倒下了,因为自己献上的这个珠子。

吴得志终究还是缓过来了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“我是灵宝山庄宗主的首席弟子!此事因我而起,我无论死活都是应该的!希望有飞来横福吧!”他自语道。

他再一次跑了起来,像离弦的箭一样,周遭的景物也飞速向后。没过多久,手上便传来如同千万只虫子啃咬的感觉,又如同把手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用锤子敲打。已经压制不了多久了!于是他也把自己的玄力灌入其中,如果说天毒珠此刻的力量是倒悬的瀑布,那么宗主的力量便是瀑布下一块突出的岩壁,虽减缓了瀑布的力量,但也饱经风霜。而吴得志的力量只是岩壁下伸出的松枝,但聊胜于无。天毒珠的力量变得更强,此刻他的感觉就是有一个满是倒刺的钩子在他的骨头上来回刮着,他不禁眼前一黑,但又一咬舌尖,让自己恢复清明,加快速度跑着,汗水裹着血水流淌而下。

不知跑了多久,吴得志已经麻木了,只是机械地摆动自己的双腿。天已经渐明,太阳依旧懒洋洋的——还是挨在山腰上,另一手搭着白云。他的视线中出现了那师徒俩,老人拿着医书,似乎在给少年讲着什么,少年也不时点头。很快,两人注意到了他,也向他跑来。

“咚”吴得志一头栽了下去,盒子也滚落一旁,不知从何时开始,天毒珠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模样。“医圣前辈,我乃灵宝山庄宗主首席弟子吴得志!恳求前辈不计前嫌封印天毒珠

慵懒温暖且引人发困的阳光照在吴得志的身上,但他已感觉不到温暖,倦意倒是不时侵袭着他,他意识渐渐模糊,望着那两人一张一合的嘴巴,并没有听到声音。

“听不见啊……算了,睡了。贼老天!到底是没有飞来横福的,飞来横祸倒是有一个他娘的不过到底还是当了个首席弟子”这是他最后的想法。

吴得志终究还是没能得志。这一年,云谷80岁。

……

思绪渐渐飘回,瞳孔也渐渐聚焦。云谷望着眼前这一群大人物,有各门派神秘的老祖宗,有各门派的宗主、长老,还有许许多多的“仁人志士”。他们想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追赶自己,满口仁义道德,干的却是丧尽天良的勾当。

云谷倒下了,他想了想自己的一生——辉煌过,迷茫过,但有一件事却从没有放弃过。他视线渐渐模糊,但依旧努力抬头看向那群狼心狗行之辈——还好,没自己救过的人。又转头看向躲在一旁的云澈,笑了笑,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,也不能发出声音,只是动了动嘴唇。

朦胧间,他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问自己“云谷,你后悔吗?”

“不后悔。”

“你不后悔?”

“不后悔。”

“你真不后悔?”

“真不后悔!”

……

“澈儿,你走吧。为师睡会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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